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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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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期末考逆襲了

100練習下

卿源COS沙包一整天之後,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份兒了。躺在榻榻米上的卿源瞪著眼睛直楞楞地看著天花板,身上的骨頭仿佛被拆出來重組一樣,酸酸軟軟的,真是用不上勁兒,比上一次的穿越後遺癥還要嚴重。本來卿源還想著二貨主神同樣叫做“主神”,就算沒有《無限恐怖》裏面的那個主神那麽萬能,也應該有七八分吧!他不貪心,只要二貨主神把他身上的傷治好一半就夠了,他真的不貪心。二貨主神面對卿源的要求,什麽都沒做,光在那裏大聲嘲笑了,無非是什麽“你好弱啊!”、“你怎麽這麽沒用?”、“真是廢柴啊!”之類的沒新意的話,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二貨主神不給卿源治療的原因是認為這些疲勞被人體自我調節技能調理好比較好,這樣有助於人體正常而健康的進步,這也是人體細胞適應訓練強度的一個過程。二貨主神的“良苦用心”(卿源:你確定不是那二貨想看他笑話,才不給他治療的嗎?)沒有被卿源接收到,於是,卿源更加肯定了之前二貨主神不是沒有能力就是不想的猜測,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二貨主神屬於第二種。若是二貨主神知道卿源的猜測,肯定會叫囂他是宇宙第一主神,無所不能。卿源也是知道二貨主神的自大宣言的,他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一個月下來,卿源才勉強從床上爬下來,一個不經意就看見了角落裏蒙塵的鏡子。鏡子裏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卿源皺皺眉,走到角落裏拿起鏡子,擦了擦,鏡子裏的畫面也隨之清晰起來。卿源的眉皺得更緊了,這個人……

“主神,我和‘龍騰寺卿源’很像?”過了十幾二十年,卿源對於自己最初的樣貌已然模糊,現在鏡子裏那個陌生卻熟悉的輪廓明晃晃地提醒他:這就是他。鏡子裏的少年還有些稚嫩,臉上還存在尚未褪去的嬰兒肥,五官並不精致卻也漂亮,搭配在一起,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這只是卿源的個人想法,卿源現在的這張臉比起忍足侑士的妖孽和亞歷克斯·馬爾福的誘惑的確是平凡了一點,畢竟現實生活中的人在如何傾國傾城也比不過二次元生物的美貌。卿源總覺得這張明明很熟悉的臉,卻存在揮之不去的陌生感,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照照,發現好像自己的皮膚白了不少,嫩了不少。以前卿源很少直接接觸到陽光的,皮膚也會顯出微微的蒼白,況且一個男生嘛!卿源是絕對不會接受那些需要塗塗抹抹的各種護膚品和化妝品的,但是詭異的是,卿源的皮膚依舊比整天研究各種護膚品的女生好多了。膚質的改變,讓卿源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沒有蒼白不健康的病弱感,皮膚光澤紅潤,可以去做護膚品廣告了。

“當然了,不然我為什麽選他?”二貨主神的聲音很是肯定。

“是嗎?”卿源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關於樣貌這個問題,要不是今天恰好看到鏡子,也不會想起來,平時叫他去用餐的仆人深色國語正常,讓他都忘了這個應該是最為明顯的BUG。

“你已經好了嗎?那麽我們的訓練繼續吧!”二貨主神聽到卿源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也沒說什麽,就提起目前很重要的事情——死神技能全特訓。鬼道很輕松地過關了,那個時候卿源還十分天真地在想死神四大技能好容易啊,過不了多久就能全學完了吧!其實,若是指導者不是二貨主神,而是屍魂界的死神做教師的話,以卿源的資質很快就過關了,但是成就卻絕對沒有二貨主神指導下的卿源的高。二貨主神再怎麽二,見識過的東西比局限在一個位面的死神多多了,對於力量的本質的理解和力量的運用,也比死神高明多了。

卿源一聽見訓練,就立馬忘記了剛剛的不對勁,變得嚴肅起來。於是,杯具進行時。卿源繼續COS人肉沙包——在床上挺屍——繼續COS人肉沙包的循環中,卿源進步的同時,二貨主神也在提升難度,“人群”移動的速度也從緩慢慢慢加快到跑的程度。在這種難度增加的同時,卿源循環的次數越來越少,到後來就算被打到,也會立馬反應過來,不會被第二個“人”抽到。二貨主神在一邊不滿地看著卿源,進步這麽快做什麽,他還沒看夠呢。轉轉眼珠子,既然這一項沒激情了,就進行下一項吧!

瞬步之後,就是“斬”的訓練,“斬”有點類似日本劍道。日本劍道發源於中國的劍術,在隋、唐時期傳入日本,再經日本人的研習修改,揚長補短,雖然卿源是沒看出有什麽短的,形成獨特的刀法技術,古代用來保家衛國,防禦外敵的侵犯及維護社會秩序與和平。卿源對於日本劍道沒什麽激情,學日本劍道還不如學中國劍法呢!卿源有想起那本插著翅膀飛走的高級劍法,眼睛都綠了,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於是,卿源就跟二貨主神磨,想要賒賬,積分和支線劇情什麽的先欠著,日後補上。以前也不是沒有試過,況且人類不也發明了銀行和貸款這種東西嗎?這麽一想,原本有些心虛的卿源腰桿兒都直了起來。

被卿源磨了整整半個月的二貨主神不耐煩了,想要賒賬是嗎?可以啊!是有銀行和貸款這兩玩意兒沒錯,但是那也是有利息的,所以,你也必須給我付、利、息。卿源歡天喜地地翻看著二貨主神允許賒賬的那本劍法,也是他眼饞了很久的劍法,沒有看見不遠處瞇著眼睛明顯不懷好意的二貨主神。可能,看見了也不放在心上,畢竟二貨主神和他鬥了那麽多年,二貨主神那點智商和手段還真是不夠瞧!

被鄙視了的二貨主神決定加大難度,為了襯托日後的苦難,二貨主神在卿源開始練劍的時候,特意挑最簡單的稻草人供他練習,就跟“欲揚先抑”的道理是一樣的。卿源熟悉了劍的擊法: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之後,就被二貨主神扔去實戰。這一次的實戰地點不是二貨主神劃出來的空間,而是真真實實的戰場。

不知道二貨主神動了什麽手腳,卿源出現在戰場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卻詭異地拉了雙方軍隊的仇恨值,就是雙方軍隊見到卿源都往他身上招呼。卿源剛開始沒搞清楚狀況,被砍了兩刀以後,總算拿起手中的劍為自己戰鬥。卿源剛剛熟悉的劍法根本派不上用場,若是一招一招地耍下去,絕對先被人砍成肉醬,只能在戰鬥中熟悉劍法,漸漸形成犀利幹脆的風格。雙拳難敵四手,人也有疲憊的時候,卿源開始力竭,而人卻看不到盡頭。到最後,卿源只是麻木地揮動已經漸漸變成本能的劍法。在一次揮出的時候,卿源的劍被打脫手了,卿源楞楞地看著慢動作般砍向自己的刀,靠著自己最後的意志想左邊倒去,大刀擦過手臂,手臂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頓時血流如註。

也在這個時候,二貨主神把卿源拉了回來。卿源癱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染成紅色的,正在慢慢地從卿源的衣服上滲出來,短短幾分鐘,便可以在地上看到一灘血水。此時的卿源腦袋空白,第一次殺人的害怕和後悔還沒來得及體會,便被包圍的人群奪取了註意力。現在的卿源也沒那個力氣去回想殺人時的惡心感,雖然不知道他殺了幾個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少。

“是一千五百四十七個。”二貨主神笑瞇瞇地給卿源報出精確數字。

原來是一千多了啊,殺第一個人時可能手會抖,但是殺多了,反而沒什麽感覺了。力氣剛剛恢覆過來的卿源又被二貨主神扔進戰場,如此往往覆覆好幾次,卿源才能做到毫不改色地對向他揮劍的人下手。要是以前,卿源可能會教訓一頓就算了。

面對卿源那略顯虛偽的愧疚,二貨主神只是說:“你以後也會遇到這種情況的。”

這種情況?是被人揮劍相向的情況嗎?

“無論哪個世界,強者為尊都是不變的規則,有時候,不是你不殺人就沒事了,甚至你那可笑而虛偽的同情心會害了你自己和別人。”

卿源臉色蒼白,二貨主神第一次這麽不留情面地戳破卿源給自己營造的假象。卿源知道自己那虛偽的憐憫很可笑,卻一直固執地保持,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保留一點自己的最初吧!從穿越到現在,短短的二十幾年,卿源發現自己已經面目全非,回首第一世,發現以前的生活已經吸引不了他。他很恐慌,如果自己不再是自己怎麽辦?卿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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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剛剛開始有點枯燥,下一章可能有點沈重,不過過後會歡快起來,也會激情起來~~~~~~~~~~

101回家

卿源臉色蒼白,二貨主神第一次這麽不留情面地戳破卿源給自己營造的假象。卿源知道自己那虛偽的憐憫很可笑,卻一直固執地保持,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保留一點自己的最初吧!從穿越到現在,短短的二十幾年,卿源發現自己已經面目全非,回首第一世,發現以前的生活已經吸引不了他。他很恐慌,如果自己不再是自己怎麽辦?卿源不知道。

恐慌的卿源一直想要找到最初的自己,以前的自己可以窩在屋裏,一個星期不出去,但是現在不可能,現在的自己對於以前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自己都會有種浪費時間的唾棄感。以前的自己是一個社會主義教導下三觀正常,認為殺人是犯法的,是錯的,但是現在他可以面不改色地屠盡向自己揮劍的人。這個心理不是最近二貨主神把他扔進戰場經歷過血腥廝殺過後才有的,早在他還是忍足侑士的時候,忍足家就已經按照最完美的繼承人培養他,而林易迅更是不避諱他處理黑暗方面的事物。在HP中,阿布拉克薩斯和伏地魔甚至帶著他處理黑暗的事物,為的就是不讓他成為聖母小白。卿源這一切都知道,卻假裝不知道,假裝不知道那些黑暗面,假裝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活需要多少人的血淚才換來的。

卿源的避而不見,讓忍足老爺子嘆息年紀還是太小了,讓林易迅皺眉不解,讓阿布拉克薩斯和伏地魔包容允許。他們都認為十幾歲的年紀太小了,而放過他,想等他長大一點在手把手地教他。他們的想法卿源不是想不到,但是他依舊怯懦而執著地追求最初的自己,最初的自己是一個憤青,一個對社會、對未來充滿無限希望,認為全世界都是好人的蠢蛋。可是現在的自己……卿源擡手捂住眼睛,開始變得冷漠、脫俗於凡塵,對人的態度也開始變得勢利,會不自主地去衡量他的價值,再決定是否與他結交。

他想找到那個單純善良的自己,回首往路,卻發現找不到來時的路。卿源心裏的害怕找不到任何人訴說,也沒有人給他參考。於是,卿源就只能自己摸索著探求,一條一條模棱兩可的路都被打上叉叉,越是探索越是絕望的卿源像是一頭被逼上絕路的小獸,憤怒咆哮卻……無濟於事。在他發現自己對於弱者仍然有一份悲憫同情之時,他是激動的,是興奮的,也像溺水時抓住的最後一根浮木,哪怕它是鱷魚的偽裝。認為自己終於找到最初的自己的卿源努力想要保持最後那一點點的憐憫,努力想要證明自己依舊是最初的自己,努力地告訴自己不需要絕望,他還找得到回家的路。

卿源潛意識也知道自己是變不回曾經的自己了,但是他卻不敢承認這一點。為了證明自己對著弱者依舊存有最初的憐憫,卿源一直努力讓自己表現出善良,不斷地幫助弱者。做著可笑而愚蠢的舉動的卿源,一邊鄙視自己的偽善,一邊又對自己的舉動感到興奮,因為他終於找到和最初的自己想同的地方。

這一次二貨主神犀利和直接地戳破了卿源的自欺欺人,卿源捂在手下的眼睛劃出淚水,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二貨主神在一邊看著卿源默默地流淚,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從卿源的眼眶滑落。卿源卻咬緊嘴唇,不發一言,整個寂靜的空間就剩下卿源粗重的呼吸聲和眼淚砸在地面上的“劈啪”聲。

二貨主神沒說什麽,他只是不想卿源繼續自欺欺人,他的這個樣子看的他都心酸。日後他所經歷的世界可不是以前那兩個世界的和平和單純,就連這個世界都充滿不確定,他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能護好卿源。他這種自欺欺人的偽善絕對會害了他自己的,他不想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受到那樣的苦。二貨主神手一揮,卿源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室裏,卿源身上的血跡還未凝固,染得地面一片鮮紅。

卿源默默地縮在角落裏,蜷在一起,是嬰兒在母體裏的姿勢。二貨主神站在一邊,看著他這樣,許久,轉身離開了。卿源沒有理會二貨主神的離開,即使知道那是自己的自欺欺人,卻不願意醒過來。被戳破美麗卻不真實的泡泡的卿源現在是有些怨恨二貨主神的,為什麽要戳破他,為什麽要選他來穿越,為什麽要在他自己都快騙過自己的時候殘忍地提醒他。他不是那些愛幻想的小女生,不是那些渴望和各種美男玩暧昧的瑪麗蘇。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得沒有特色的一個大學生,盡管卿源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但是那個特殊的程度卻還沒有讓他超過常人的範圍。

時間就那麽一點一點地流逝,卿源聽到門外的那個仆人喊他吃飯,他不想理會也沒有理會。而那個仆人似乎也習以為常,叫了兩聲,見沒人應,就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去通知他那個便宜老爹了。幾個小時的過去,依舊沒人來拜訪,是說明那個仆人不把他放在心裏,還是說他那個便宜老爹不重視他。可能兩者都有吧,卿源想自嘲地笑笑,卻發現現在的自己連勾起嘴角的力氣都沒有。是真真正正的面無表情,沒有以前裝出來的和二貨主神鬥嘴時的元氣,也沒有很阿Q地自我安慰。是啊,“阿Q精神”本來就是一種□精神或者是自賤精神,那是阿Q的自欺欺人、自輕、自賤、自嘲、自解、自甘屈辱,而又妄自尊大、自我陶醉等種種表現。是在失敗與屈辱面前,不敢正視現實,而使用虛假的勝利來在精神上實行自我安慰,自我麻醉,或者即刻忘卻。好像就是在說他,在現實面前他輸得一敗塗地,卻依舊給自己編織著美麗不切實際的虛幻世界,騙別人,更騙自己。

太陽漸漸西沈,當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以下的時候,寢室也跟著黑暗起來。血液已然凝固,沾滿血液的衣服開始僵硬而暗沈,頭發也在血液的浸潤下一縷縷的。黑暗最是容易滋生黑暗,也最容易讓人陷入自己的心魔。恍然的卿源似乎回到了自己的最初。

“喲,卿源你怎麽出來了?”來人拍了拍卿源的肩膀,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我……我怎麽在這裏?”卿源看著對方那那個在記憶裏已經漸漸模糊的身影。

“算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出來買完東西記得回去啊!”說完,也不等卿源反應,就兀自離開了。輕音樂站在原地,感受著有些刺眼的陽光,他不應該在這裏的,不應該。

卿源順著本能走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走著走著,在卿源回過神的時候,卿源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墓地。這裏離他的學校有近五個小時的路程啊!既然來了,就看一下她吧,好像有二十幾年沒看過她了。在連綿不斷的墓碑中找到了那個貼著有溫柔笑容的女人的墓碑後,卿源席地而坐,把臉貼上墓碑,“媽……”

壓下湧上來的淚意,卿源仔仔細細地看著已經發黃的照片裏的女人,那個生他養他的女人,那個一直帶著溫柔暖人笑容的女人。他的童年都有著這個女人的身影,不知道她瘦弱的身體是含有怎樣的能量,一次次帶他走出困境。直到她死去,他還沒能反應過來,不理解那個看似嬌小實則強悍的她為什麽會死。

卿源打理完墓碑之後,就靠在墓碑上,“媽,為什麽是我?”

“媽,我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怎麽辦?”

“媽,……”

“媽,我很累啊,快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怎麽辦?”

呼嘯而過的風給死寂的墓園添了一抹陰森,讓人不寒而栗,卿源卻仿佛沒有感覺到,依舊靠在墓碑上,神情卻是難得的寧靜。夜色中,卿源略顯單薄的身影看起來很是淒涼,卻硬生生感覺到溫馨。卿源知道自己不應該睡過去,卻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越來越沈重的眼皮。模糊中,似乎又看見了那個溫柔美麗的女子。

“阿源,你還好嗎?”女子一如往昔的寧靜溫柔。

“好,我很好。”卿源看著眼前的女子,淚水滾落,忍不住撲上去,抱住女人。貪婪地看著那副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輪廓,在這個可以包容他一切的懷抱裏,卿源忍不住開始訴說,說他的不願,說他的怨恨,說他的恐懼,說他的思念。想把二十多年的經歷全說一遍,習慣性地向女人求意見,“媽,你說我該怎麽辦?”語氣裏滿是濃濃的依賴和信任。

“阿源,你還記得我死的……”

“不,你沒有死,沒有死。”卿源激動地打斷了女人的說話,執拗地強調。

“不,阿源你知道的,我死了。”看著卿源越發激動的神色,嘆了口氣,抱住不住揮動手臂的卿源,“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會一直陪著你。”語氣依舊是包容的,這股熟悉的包容讓卿源開始冷靜。

女人見卿源開始冷靜了,就頓了頓,接著說,“阿源,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我的阿源。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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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回家”是指回到最初的家,那個女人可卿源sama的媽媽喲,不算在兩個重要任務裏面,到現在毛還沒有人猜中那兩個人是誰啊!

102離去

卿源一早從床上爬起來,穿上死神的制服——死霸裝,其外形乍看之下與明治時期的武士所穿衣服極為相似。事實上,就卿源看來死霸裝比武士裝更為美形並且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死霸裝長大袖口,衣領胸口分叉,腰帶固定。整個靜靈廷是統一的,除隊長級的人外,下邊的死神清一色的一身黑色。死霸裝則從上至下為一整體,由白色腰帶分為上下部分,穿起來簡單,並且讓人感覺更有氣勢。隊長級的死霸裝,除開黑色的部分,還很醒目地在外邊套上白色的有袖或無袖羽織。隊長衣服的背上白底黑字的標明所屬隊的數字,像是你是九番隊的隊長,那麽羽織的後面就會有數字九,以供表明身份。

卿源加入的番隊不是他那個便宜老爹所在的十二番隊,而是十三番隊。卿源相信那個不想見到他的便宜老爹是不會想在工作的時候見到他的,他也不想見到他。記得卿源從心魔裏面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不是關心慰問,而是一室的淒冷寂靜。便宜老爹的到來還是給他打掃房間的仆人發現他醒來了,通知他那個便宜老爹,他那個便宜老爹才出現的。出現後的第一句話也是“沒事了吧,我繼續試驗了!”還沒等卿源反應過來,又離開了。這種不近人情的做法使得卿源對龍騰寺久信的感官降到最低,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卿源在心中腹誹,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沒有大病之後的脆弱感,也沒有病愈的喜悅。況且他對於那些研究的事情還真沒什麽熱情,就算有,他也不像對著一個整天不待見自己的人工作。

十三番隊是凈化隊,凈化虛的主要力量,隊員多被派往現世執勤,長年與虛戰鬥。卿源就是看中這個“隊員多被派往現世執勤”,相比起落後的屍魂界,去更加鐘意現世,好吧,即使現世也不見得先進到哪裏去。卿源還是偶然中才發現自己所處的時代是《死神》的千年前,這個時候沒有真央靈術學院,瀞靈庭也沒有因為時間的侵蝕而變得腐朽。現在的靈魂,就是沒有靈力的靈魂都很是崇拜死神,而有靈力潛力又大的靈魂被瀞靈庭的貴族帶走培養,成為該家族的家臣,這樣平民也有出人頭地的可能,世家大族也有為家族補充新鮮血液的機會。知道這些的卿源很是黑線地問二貨主神,既然現在他再千年以前,為什麽在最開始的時候發現他不知道劇情會那麽惱火?

二貨主神:“就你這智商,一去到千年後,就直接被藍染K.O了,你還能幫本主神幹什麽?”說起這個,二貨主神也是很郁悶的,當初他封印卿源的記憶,把他扔到HP世界,托生月馬爾福家,就是為了讓他真正地接觸到黑暗面,而不是“忍足侑士”時的小打小鬧。當時,他還計算的好好的,等卿源一成才就把他扔到《死神》裏面再鍛煉一下,就差不多了,卻沒想到他被寵得退步了,搞得他還要調整一下卿源到來的時間和安排下一個世界。

“那你為什麽幹嘛讓我來這個世界啊?”

“你以為瀞靈庭和平靜?千年前的死神也是很多勾心鬥角的,甚至這個時期比千年以後更加危險。本主神讓你來是想讓你長進一點,至少下一個世界不用一上場就掛了。”二貨主神現在也很擔心依舊不在狀態的卿源,算了,還是讓他過來吧!希望不會更加退步,二貨主神自暴自棄地想。

“……”說到下一個世界,卿源有些低落,不知道他還要這樣多久,雖然才二十幾年,他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真的很累啊!

自從卿源了解到死神可以前往現世,卿源就一直很主動的潛移默化瀞靈庭,主要是龍騰寺家的人,力求花最短的時間營造自己對死神很感興趣,這樣自己成為死神也是很正常的吧!再說了,自己‘以前’討厭死神這個職業,現在卻感興趣,可以理解為在家教的勸導下——反正人也不會到在哪個角落裏,轉變了看法,想要成為死神殺光虛——害死母親的怪物。應該說的通吧!現在屍魂界也沒人閑的無聊盯著他,恐怕以前那些貴族還因為他的懦弱和拒絕成為死神而被瀞靈庭的人取笑呢。

就這樣,卿源順利地進入了同樣需要上前線戰鬥的十三番隊。卿源的“斬拳鬼走”都是經過二貨主神的認可的,原話是這樣的“按照你這麽就的練習,在本主神的眼裏也只是勉強而已,你需要學的地方還很多呢!”清楚二貨主神有多龜毛的卿源自動轉化為他的訓練已經及格了,你問為什麽卿源的要求這麽低?不是他的要求低,而是二貨主神的眼光太高了,雖然可以從二貨主神的打擊中找到自己的缺點和不足,但是他想應該沒有人喜歡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毒液吧!那些所謂的暴君也是不想聽到那些忠臣的“忠言逆耳”吧,卿源覺得自己真相了。

“早上好,龍騰寺三席。”一個同樣穿著死霸裝的青年跟卿源打招呼。

“早上好,本木君。”本木和他同是十三番隊的人,卿源在一年前挑戰三席成功,而本木則是四席,兩人的關系還是不錯的。本木出自一個低等貴族,不過人倒是沒有那些低等貴族的諂媚,反而很是爽朗,在十三番隊很受歡迎。

去十三番隊的路上,一直都有人和卿源打招呼,卿源在十三番隊的日子過得也很舒坦。隊長和副隊長都是寬和的性子,十三番隊也沒有損人不利己的家夥,上上下下呈現出和諧美好的畫面。一個月前,卿源就遞交了駐紮現世的申請,昨天就有答案了。今天是來交接一下工作的,隊長和副隊長都是勤勤勉勉的人,他這個三席也就沒什麽好忙的了。所以,交接一下子就好了。前往現世的時間定在三天後,這三天是部長讓他收拾東西、告別用的,但是卿源還真是找不到有什麽可以收拾的,服飾什麽的可以到現世的時候購買。至於告別,親人?還不如等於沒有,朋友?到屍魂界數十年的時間還真沒有遇到一個值得交心的人,卿源自嘲地笑笑,自己做人還真是失敗啊!戀人?影子還沒出現呢!就是因為在屍魂界沒有羈絆,所以他才想去現世看看,哪怕自己對那裏絕對是陌生的。

十三番隊隊長苦笑地看著卿源頭也不回地穿過斷界,在看看不遠處站在拐角處的龍騰寺久信。這兩父子,真是會折騰。十三番隊隊長水野算得上是龍騰寺久信的朋友,他知道父子兩人之間的事情,看到兩人僵硬的關系也很無奈。這一次卿源前往現世的消息要不是隊長水野告訴龍騰寺久信,恐怕他還不知道吧!龍騰寺久信本來就不是會說話的人,對於妻子的死,他很傷心,不想見到和妻子面容相似的兒子也是正常的。

當他回過神,覺得兒子是他和妻子的愛情結晶,想要好好對他的時候,卻發現‘龍騰寺卿源’有自閉的傾向,還很不喜歡他。不知道該怎麽辦的龍騰寺久信只好保持原狀,再請一個學識德行都不錯的家教。沈迷於研究的他在妻子去世後就更加廢寢忘食,對於想改善關系的兒子只能放在一邊,卻沒想到這一放就是五百年(作者:您老反射弧還真長啊~~~)。還沒找到契機的龍騰寺久信就接到好友水野隊長的消息,說他兒子想去現世了。龍騰寺久信看著這則消息,依舊保持沈默,這個沈默讓水野以為他同意了。所以……一系列的誤會就有了卿源頭也不回地離開,龍騰寺久信在不遠處送行的場景。

若是卿源知道龍騰寺久信的糾結,也只會嗤笑,當事人都消散了,這樣馬後炮有什麽用啊!好吧,是卿源沒有得到二貨主神的確切消息——他還要進行這種穿越多久,有些頹喪了,現在的毒舌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龍騰寺久信謝過水野之後,就不發一言地離開了。水野看著龍騰寺久信略微滄桑的背影,頭更痛了,這兩父子上輩子絕對和他不對應,這輩子來折騰他的。

龍騰寺久信回到龍騰寺祖宅之後,呆坐了很久。長期沈浸在試驗的他對於人情世故並不是很熟悉,否則龍騰寺家也不會排在五大貴族之末了。還是想不出改善兩人關系的龍騰寺久信有些失眠了,他不想和雅子唯一的孩子討厭他。

卿源可是不知道龍騰寺久信的糾結,穿過結界門之後來到現世,看到的依舊是戰火紛飛的時代,現在還是一條天皇,長德三年一月十三日。看著陌生的人,陌生的景,陌生的街道,卿源笑了笑,對自己說:“加油,新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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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一下二貨主神的那個“還是讓他來吧!”的他到底是誰

還有啊,你們別太沈默了,我需要你們的留言和評評加動力、馬力、壓力啊!!!!!!!!

103貓崽

現在的現世雖然落後,雖然戰爭,確是給卿源心裏帶來了一陣陣安詳。現在的人雖然掙紮於苦難中,卻保持著淳樸的心,卿源在這種好客熱情的環境下安頓下來,對於二貨主神在耳邊叫囂的“不能喝普通人過於接近,這會害了他們”不予理會。

卿源的義骸是從二貨主神那裏兌換的,“主神出品,必屬精品”還真沒說錯。義骸是指失去力量的死神緊急時所利用的肉體或死神為了方便在現世行動,出現在正常人的面前而臨時使用的容器,和正常人類還有所區別。義骸會戒絕靈子,在義骸裏的死神得不到靈子的補給,魂魄的靈力回覆率低。而二貨主神出品的義骸則是通風透氣——不會隔絕靈子,還逼真到你可以吃飯喝水呼吸五谷輪回。

就這樣,卿源套著義骸就在他的巡邏區域內住下,每天就和村民們聊聊天、蹭蹭飯什麽的。有時間還去一趟山上,獵幾只動物給村裏加點油水。這樣的生活令他很舒服,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很多了。的確,平淡的日子能暖人心,也能消磨鬥志。卿源之所以選擇這個遠離硝煙、平凡安詳的小村,也不過是想要回憶一下穿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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